怪事。有文章称:收费发表的论文一钱不值。事实上,有不少学者也是持这种观点的,他们很自豪的声称,我发表的论文从来没有出版费!
客观上,论文发表分为收费的和不收费的期刊。以此来划分论文有无科学价值是毫无历史依据和现实依据的。
从我国期刊历史看,在20世纪后期,大多数期刊是以收费方式发表论文的。而当时采用这个办法的基本依据就是“国外大多数期刊是收费发表的”。而实际上,当时的国外大多数期刊是不收出版费的(彩图除外)。
到了本世纪,大批英文收费期刊出现,而国内期刊大多数也是收费的,从而,出现收费发表论文一钱不值的论调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收费发表的基本原因是期刊为了维持连续出版。如果读者订阅量小于某个临界值,那就必须收费。1)一种可能是向作者收费;2)另一种可能是第3方出资维持连续出版。
学术界非常遗憾的看到的是:发表重要的学术学习(尤其是超前的冷门学习)的期刊,其订阅量往往是小于临界值的。因此,要么向作者收费,要么寻求第3方资助。别无它途。如果得不到第3方资助,那就只能向作者收费。
出版界也非常遗憾的看到:期刊上的论文越来越不足“共同的兴趣”,或者是论文论题越来越发散,从而,期刊发表论文越来越多(越杂),而对整本期刊有阅读兴趣的读者越来越少,从而认为“为了每期的篇把论文而订阅巨厚的期刊是完全不值的”,从而期刊的订阅量趋向小于临界值。向作者收费越来越吸引出版界的目光。
所谓的开放期刊实质上就是一种变通的解决办法。
也就是说,现实是:就数量而言,大多数期刊论文是收费发表的。借助于收费发论文的期刊显然的也出现了很多。
在这种大背景下,把收费发表的论文贬为一钱不值就是对于学术期刊概念的偷梁换柱。这是我国传统文化人的强项。
另一个搞笑的事实是,所有的期刊,都强调自身是“经同行评议的”。而且,越是有影响的期刊就越是搞“严格的同行评议”。
结果是令人笑话的。过于“严格的同行评议”的期刊几乎都不好办,读者订阅量是大于临界值,但是期刊上不足创新性的论文。从而,越办越困难!前途灰暗。大出版商采用的办法是“打包出售”。但是,这个“包”越来越大,读者(机构)迟早是要抛弃这个大包的。
现实的问题是:以商业形式运作期刊出版,就必须放松“学术标准”;而以“严格的同行评议”运作期刊,对于学科发展不利(创新动力稀缺)。
在论文出版需求驱动下,放松“学术标准”的收费期刊能够在商业意义下生存(活得好);“严格的同行评议”的不收费期刊也能在商业意义下生存(活的难受)。
而学界最为关注的是:有重要科学价值,但是又通不过“严格的同行评议”的论文是否能够出版?
在我国,这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一个期刊把“是否有重要科学价值”作为标准来办的话,它的历史寿命是较短的(这是已经发生的历史事实。很多期刊在经历一代作者后而成为名刊,但是其后就沦落为一般,最后进入收费发表模式)。
因此,历史的结论是:如果没有收费出版机制,很多的重要科学学习成果是发表不了的。
就大型的系统性学习成果而言,马克思的学习是借助于自费机制出版的。科学大师Clifford的几何代数理论是借助于自费机制出版的。事实上,有很多著名的科学理论(目前的经典)都是借助于自费机制出版的。
实质上,对学界整体而言,“是否有重要科学价值”首先被审查的是其逻辑演绎结构。也就是前提、推演、结论的封闭性。而后是其解决实际问题的可应用性,也就是有无实用价值。前者是可经同行评议而确认的,而后者是几乎要在很久以后才能确定的。因此本质上,只能限定为“形式推演体系是否为科学论述”。
此类论文的发表问题是学界最为头痛的问题,一般得不到第3方资助出版。但是,此类论文如果不能出版,则会直接的影响科学进步。
所以,我们绝对的不能一边追求科学创新,一边把自费出版的论文(含专著)贬为一钱不值。
我们(读者)所面对的实质问题是在文献的海洋中找出有科学价值的东西。而面向科学发展的机构(出版商)应当是资助出版“有重要科学价值”的文献(但是非常的难于实现,基本上是沦为空话)。
我国期刊的特色是:大刊,过于“严格的同行评议”,几乎没有创新性。小刊,绝对的放松“学术标准”,登一大批没有可读性的文章。
我国要实现科学创新,就必须有以“形式推演体系是否为科学论述”而选论文的出版机制。办这样的期刊对我国是非常重要的。(肖建华)
论文发表的收费问题(历史与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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