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草如茵的径旁,
你婀娜的身姿
站成花季的风景,
笑定格在脸上,
美丽成永恒!
-----题在一位女孩的照片之上
我不知道和你分手算不算失恋,但我的心好痛,痛得会让自己寢食难安。记得我的笔友、也是和你一块长大的伙伴把你的照片寄至我的手中时,我并没有太多的感动。虽然你长得很漂亮,然而我们两地相隔,只能书信和电话联系,以书信和电话连接彼此的感情,这在我看来毕竟不太现实。但不管怎样,我们毕竟还是鸿雁传书了。在那些秋去冬临的日子,倒觉得一个人寂寞、无助的时候,能收到远方异性朋友的一份真挚情感,也是一种温暖。
你的来信不多,因为工作时间紧,信的内容也很少;而我每次去信,都洋洋洒洒好几千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激情。你说我很有文采,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多年来,虽然我在文学道路上苦苦耕耘,但一直收获甚微,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因为文学,我认识了和你一块长大的好友;因为你的好友,我认识了你。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一种渊源:好像上苍故意在把我们三个从四面八方联系在一起。
我常常拿出笔友寄来的你的那张照片给你写诗,好像那照片有着无穷的魅力,能让我文思泉涌;我也爱问及你的一些事情,并把我对你的爱意向其倾诉。我知道我后来真正喜欢上你并不是因为你有着一张美丽的面孔,而是因为笔友告诉我,你打工的多半收入都供了她上学。 也正因为这一点,她才把你介绍给我认识,只因她和我这七年的书信往来中,我们对彼此的人品和道德修养都深信不疑。笔友还告诉我,在她所期盼的心里,她希望我们三个能永远地在一起,而我如果能和你结合,则是她最大的快乐。
我从不敢在给你的信中问及你的私人感情,虽然我知道在那个人心泛滥、生活浮华的南国城市,一个单身闯广东的天真少女,她心中的孤寂并不比别人少得多,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去接交一些异性朋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相信笔友告诉我的你绝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所以,我也相信你。
广东的工作时间太苛刻,每次联系到你都必须在十点以后,这让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健康;而你却叫我不要担心,你说你过得很好并且很快乐。我不知道你快乐的原因是否缘于我的存在,但我希望是,这样在我的心里最起码有一种幸福和慰安。你告诉我你参加了厂里举办的春节歌舞晚会,你还是领舞者,我很为你高兴,虽然我对舞蹈一窍不通。
因为每晚都要排练,你终止了给我写信,我没有怪你。我在广东生活了三年,我体验过每晚十一、二点才能入睡的滋味,所以每次在电话的那头,当你的话中伴着极度疲劳的呵欠时,我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你的身边,只为你清晨起来能有一顿可口的早餐送至你的面前。
为了能与你有心灵感应,我每晚也坚持到十一、二点才睡,我想象着这个时候你排练回来的情景:一头倒在床上,也和我一样,倚枕而卧,对着我的信照而浮想联翩,然后伴着它微笑入梦。
那些无关风花雪月的日日夜夜,就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悄然而逝,倒觉得一个人的日子也并不孤独,因为有你,思念填补了孤独的空缺。
那些日子,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能早日出现在你的面前。为此,我在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写了一封长达十二页的信件,在那封信里,我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剖析了给你看,只为你能读懂和理解我的心。
但是,我还是回家了,因为出门四年,我至今没有踏上故乡的土地,母亲思念着她的儿子,常常在夜半就醒来,泪湿眼眶。
我是怀着过分地对你的依恋而踏上返乡的火车的。在南国他乡,我唯一惦念的女友,你是否也如你儿时的伙伴一样,知晓我的心情和内心的苦涩?
四年了,当年和我一般大小的伙伴现在都已成家、有了妻儿,而母亲她垂垂暮年最大的心愿也就是能亲眼看到她的小儿有一个归宿。
我没有答应母亲为我张罗的对象。虽然我听说那个女孩也貌似可人。我无法告诉母亲我喜欢的女孩我们素未相见,仅仅是书信和电话联系。我唯一能自圆其说的便是,我和你是在上海认识的,因你舅舅要去广东,你在上海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才随舅舅去了他那。但母亲却容不得我解释,先是劝说,最后是打骂,我原本是有半个月的假期的,可是我只在家里停留了七天,便又踏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因为母亲那意味深长的眼泪,更因为远在异乡广东的你。
我是在情人节的那天抵达上海的。在火车进站前,我拔通了你的电话。那个时候,我已想好了春节之后的计划:辞工去广东。不是去重温三年前的旧梦,而是去牵系一段不老的红颜!
你还在梦里。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的时候,你显示出从来没有的恐慌,我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去多想。三天后,你打来电话,长时间的沉默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说的最动听的一句话是:“你太优秀了,我真的配不上你!”我苦涩地笑了笑说,是不是你已有了更好地钦慕你的男孩?还好,你没有说慌,然而,你却欺骗了我。
什么叫我太优秀?是不是每个女孩在入世之后,说话都变得如此高明和圆滑?都学会了欺骗?欺骗亲人,欺骗朋友,甚至欺骗自己。
那我算什么?一个自作多情的痴者,一个能使你更好过渡的帆船?还是你在众多打工姐妹中茶前饭后的笑料谈资?这个世界,情是什么?爱是什么?是爱抵触了人间的情感?还是人亵渎了对爱的诠释?
满含着一厢的真诚,却换来一身的疲惫和心痛,这就是我,在未来的情感路上,我还能相信谁?我垂垂老去的母亲?我无话不谈的笔友?还是如你这样来自四面八方与我擦肩而过的打工姐妹?
一年了,我始终扯不断曾经的那份情愫,常常在梦里看见你:在碧草如茵的径旁,你婀娜的身姿站成花季的风景,笑定格在脸上,美丽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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