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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访问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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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访问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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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访问学者的名声好像不太好听,很多人都觉得访学就是找个国外的大学吃吃喝喝玩玩,周游一下所在的国家,然后打道回府。我也知道有一些这样的人。但我所认识的访问学者中,无论是北大、清华的,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的老师,我看到他们都有认真投入,无论是学习、合作还是其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他们中大多数人都颇有收获。

当然,在国外访学肯定比不上在一些好的国外大学拿学位,受系统的训练。也难以在一年中做出很大的成就。但对于没有出国留学机会的人,访学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补充。即使真的一、两年中,什么都不学,但身处那样的环境,耳濡目染,见不同的人,看不同的事情,也能开阔眼界,拓展思维。

之前,科学网的一网主在我写的“在耶鲁做科研”后留言说: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我对这样的评论并不生气,话糙理不糙,是这样的。见猪跑就是见世面。王家卫说:人的一生是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的过程。见过天地、众生,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最终才能见到自己;见过世面,才能提高眼界,又知道脚踏实地,做到“眼高手低”,向最好的努力,从最低的做起,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问题。

我没有进过名牌大学读书,做学生的时候,也没有条件到国外读学位。工作了,有这样的机会,非常珍惜。抓住每一次机会。三次访学就像分别读本科、硕士、博士,听了许多课程,受到了很好的科研训练。

  第一次访学是在印第安纳大学,合作教授是A, 她完全把我当成她的学生一样严格要求。一年的访学时间,我听完了临床心理学博士生的四门必修课,另外还听了四门硕士生的课程。此外,系里每周一次的seminar, 实验室里每周一次的lab meeting。课程和lab meeting 都需要阅读大量文献。那时,因为读不完文献常常急得上火。在美国读过研究生的人,都知道,不读文献,在课上,就像傻子加哑巴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非常的尴尬。后来,同实验室的美国博士生安慰我说,你不用担心,不是你的语言问题,这么多文献,我们也读不完的。其实还是英语问题,后来,读多了,看文献的速度明显就快了很多。第二个学期,还参加了A的课题实验和调查,给被试做interview,参加社会活动。同时,在她的交代下,为她撰写一个上交伦理委员会的课题申请书, 自己也做了一个小小的study。一年下来,忙得不亦乐乎,却也收获良多。

    按说,访学期间,出去走走,看看异国风情,是很自然的事情。记得那年圣诞节,想去欧洲和朋友聚聚,但被A极不高兴的拒绝了。一年里,也就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跟着旅行团在美国东部走马观花了一圈。当时觉得挺可惜,但现在想来,无论Amy 的动机是什么,对我都是有益无害的。

后来在耶鲁,和两位教授一起工作。直接的老板F是一位名教授,也是耶鲁一个College的院长。F每周和我们开会、讨论,也会对我们的论文进行方向上的指导,但细节上面,基本就没有时间理我们了。所以和我们常常厮混在一起的是他课题组的另外一位老师M。

M是一位非常有意思的人。在我眼里,对研究的细节偏执到强迫的程度。但正是他这种做科研的工匠精神,才让他和F能够这样合作多年吧。他们一个擅长idea, 一个负责技术,这样的黑白双煞研究组合令他们异常强大。

M对我们,也似黑煞。实验室有四位国际学者,当时都和M一起写论文,M要和不同的人讨论实验数据。他的统计、数学超级的好,对付心理学中的统计,简直易如反掌。我们实验中的任何数据问题,都能被他一眼发现,完全无以遁形。所以,常常看见他摇头、叹气,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不过他痛苦后,通常就是我们痛苦的开始。

M工作认真严谨,和F合作多年,但不知道为什么,职称却升得不快。记得我在耶鲁时,他还是assistant professor,那时,我的职称是副高。两年后,我们在中国见面,他终于评了associate professor。碰巧,我刚晋升正高。他知道了,懊恼道:Hong,我要加油,追上你!虽然,天知道,我这个Professor和他那个Professor是不是差了一个银河系!

两位教授在科研中极其严谨,但在生活中却都挺随和。在我参加学术年会发言的时候,他们和我一起修改PPT直到发言前的一个小时。一字一字地和我推敲。发言那天,他们穿上西装,正襟危坐地在台下听我做presentation, 讲完后,两人同时第一走到台前,郑重其事地跟我握手祝贺。本来自己没觉得什么,但却被他们所感染,也感动。

F是院长,在耶鲁有一座官邸。我们时不时地被邀请去参加各种活动, Party,Barbeque,甚至干脆去打乒乓球。有一次,课题组的一位中国博士,在F家大摆重庆火锅宴,长长的宴会桌上摆满了各式火锅料,几位平时一板正经的老教授都被辣得稀里哗啦,满头大汗。但偌大的房子里,却欢声笑语。

这次来英国,主要是带着自己的课题来做,由于转战fMRI, 也想学点新的技术。合作教授正是神经科学中心的头,也是心理学院的院长K。K是加拿大人,在美国的大学待了十几年,又来到英国,待了十几年。他一口美式英语让刚到英国的我简直是如释重负。见他之前,我已经被各种口音的英式英语虐得不行了,除了听BBC,其他的简直就是不知所云。尤其是伯明翰当地口音,有时一句简单的话,也需要别人重复,沮丧得很。当时见他,心里忐忑,想着,大概需要一个翻译才能沟通吧。没想到他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每一个单词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清晰,我简直是欣喜得和他没完没了地聊了一个下午。

K是第一个不对我提任何要求的人,他总是笑眯眯地跟我说,你是sabbatical visitor, 不要那么大的压力,要享受这样的时候。但我有任何要求,求助他的时候,总是尽心提供帮助,为我解决后顾之忧。在我开展课题研究的时候,不断帮我介绍不同领域的教授或工作人员,助我一臂之力。

这次访学还在继续,虽然在英国,访问学者也称学术休假。但我并不真的认为我可以休大假。一是自己真的有许多事情要做,二也是想自己尽量做好点,至少让见到我的人不要因为我而对访问学者有坏的印象。访学令我获益良多,也希望能让更多的学者有收获。(曾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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