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我的科研产出很低,尤其是学术论文方面。作为曾经的“高产作者”,会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早些年是有意放慢节奏,希望进一步夯实基础,降低产量提升质量。稍后一些,可研时间锐减,因为小孩出生、妻子攻博,“大块时间”稀缺。虽然曾经有过想做数篇像样文章的想法,且有一些资料积累及思考,但均“流产”了。近几年,单单是年年折腾职称,消耗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工作上投入了许多时间和精力,科研方面所剩下的时间不多。2016年11月份职称方面算是有了“结果”,原打算争取写几篇像样的东西出来,未料到接连遇到亲人大病,身心俱疲……
理想的科研成果产生:需要大量阅读文献,认真做读书笔记;需要深入调研与思考,认真积累素材;需要积极研究与利用各种工具、软件等;需要积极探索与实践(实验),藉此使得学习成果更具现实意义;需要积极参与学术交流,相互砥砺,相互促进……既有脑力劳动,又有体力劳动,还得有几分悟性与灵性。
回顾自身的学术经历,自认为是很幸运的,曾拥有系列机遇。1999年本科毕业到高校图书馆工作,2000年开始做图书馆技术部负责人,且参与了新馆建设,自然而然地涉足数字图书馆建设探索与实践。2005年获得了脱产三年读学习生的机会,我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期间结识许多师友,他们不同层度影响着我、激励着我,而且有可能持续余生。我的硕士论文曾有一个“宏大”的写作计划,打算写一部20万字左右的专著,可谓“野心勃勃”。刘磊教授、刘炜学习员、于良芝教授等人的提点,让我认识到学习生阶段是科学学习精神培养及科学学习方法训练的黄金时期,及时调整了方向。硕士期间的核心工作在毕业当年发表,大学图书馆学报2008年第5期,长达8页,对我来所算是第一篇较为规范的“学习论文”,这或许可以算是我当前的“代表作”,中国知网显示有35次被引。这篇论文的录用与发表,对增强我的学术自信有很大帮助。2009年我争取将其出版出来,并于2013年获得了修订再版的机会。2009年那一版,我居然大胆地向师友赠送出400余册,全国各地寄,甚至有两本寄往国外,一本寄美国,一本寄新西兰。2013年的版本,读秀显示目前有371家图书馆收藏。硕士论文在中国知网的表现是:被引7次,下载1090次。我不知道我的表现究竟有多么地另类,但我知道这种状况确实是比较罕见的。如今回顾起来,感觉是多么地无知无畏,多么地不可思议。我无法客观进行价值评判,但颇为赞同“经历是财富”,自身或多或少有所进步。
或许我算“理想主义者”或“完美主义者”。“积极进取,愈挫愈奋,凡事干则有成。”是我在学生时代拟定的人生信条,还曾在校报上亮相。一方面我很知足,我出身在那遥远地小山村,儿时地梦想是做一名小学教师,不要“作田”,我15岁之前是在农村成长的,干过些农活,吃过些苦头,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年夏天,在离家近5华里地的三小块地(总共两分六厘,最大一块两分一厘,另两块分别为三厘、二厘)收割早稻,下起了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前后能避雨的只有两处小亭子,距离均比较远,且路不好走,即使能赶过去也不一定挤得下,只是那里可能人多一些,可以相互调侃、壮胆,全家拆打谷机板避雨,刚开始根本没想赶往亭子,感觉电闪雷鸣就在头上,吓得直哆嗦,一家人还是往亭子赶,等赶到亭子那,雨也小了,一会就晴了,那类天气,时不时会听到传闻临近乡村有人被遭雷击至死,恐怖程度可想而知。一方面似乎心气不低,自小有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愿望,相信别人能行自己也行,且似乎有几分属于盲目自信,因为我的研究成绩,总体表现平淡无奇,1989年参加中考成绩一塌糊涂,父亲通过找关系才得到复读机会。我的“心气不低”溯源,或许有一局部源自乡土教材,其中有不少乡土人文历史故事,具有“正能量”。故乡地处江西中部,抚州西南部,与“千古一村”流坑接壤,2012年先后入选江西省历史文化名村、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村落,故乡那片土地确实人才辈出,关于解缙、罗洪先的故事传说有不少,1997年流坑村被发现,声明鹊起,誉之“近千年来,流坑科举之盛,仕宦之众,在江西独一无二,在全国也是少见的。”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年逾不惑,期待“渴研”焦虑适可而止,多一份恬淡与从容。
(王启云)有一种焦虑叫“渴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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