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在金坪路内某小区前,我们下车付了钱谢过司机大哥,开始找起预先预定好的客栈,六个人拉着三个行李箱满大街的穿来穿去,终于还是找不到睡懒觉客栈,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客栈老板,不一会,老板就过来了,原来我们下车的位置已经过了客栈大约一百来米,难怪找不到。跟着客栈老板进了客栈,总算是过来了,分好了房,我立马去洗澡,因为在火车上待了十几个小时,一晚上睡不着觉,实在难受,火车从广州到吉首要十五个小时,由于凤凰古城没有通火车,所以是后面再叫的车进去的。
房间是双人房,我与同行的一个男生一个房,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房,两个女生一房,三间房都在二楼,紧紧挨着,也算有照应,房间很干净,褐色地板,米黄色的墙纸,贴着些英文句子,房子靠窗,楼下就是刚才下车的大街,很方便,老板说古城就在客栈前面左边路口下去的沱江边上,离客栈很近,但是房间里没有喝的热水,这是我唯一觉得不满的地方,别的也没多看,想着赶紧洗完澡出来躲在被窝里睡一觉,洗完澡大概是在下午四点半,大冷天里洗热水澡简直就是人生中一大幸事,打量着睡一会等到六点多一行人再出去吃晚餐。调好了闹钟,看看其他两个房里的同行的朋友,已经睡下了。
恍惚中被闹钟叫醒,但是因为天气冷,又躺了一会,等其他两个房间朋友醒来,房里是没有标配暖气的,要开暖气得加十五块一天的费用,客栈老板说是为了降低暖气排量,保护古城的建筑,加十五块钱是环保费,我们最终决定没用暖气,也算是对古城的爱护与敬畏。终于其他两间房里的朋友依然没起来,我们俩赶紧起来,穿好内搭的衣服套上棉衣外套,围上围巾,再穿上保暖靴,厚厚的一身,略显笨重,但是为了暖也是必须的。我们要去敲另外两间房的门,把他们都叫醒,赶紧准备准备下去吃香喝辣的。
走下客栈,沿着大街走了一会,看见了古城的北门入口,但是我们实在是饿了,就忍住先不进去,沿着大街找餐馆,价比三家,因为菜色都差不多,最后进了一家湘味馆坐下来,等服务员过来点菜,我们点了六个菜,当地的苗寨血耙鸭,叫花鸡,酸菜鲶鱼(这个有配汤的),山笋腊肉,其他三个青菜。点完菜我们就闲聊等上菜,让老板来了一壶茶水,分分钟就喝光了。在我后面的椅子上,我发现有两只猫,躲在餐巾后露出两条黑白相间的尾巴,甩来甩去。没一会功夫,菜来了,转眼就上齐了,这速度,确实快,给个大赞。风风火火的我们就吃起来了,味道很香,加上我们饿了一天,感觉更是可口。那两只猫也从椅子上了下来了,在我们桌底下进进出出,大概是发现我们有吃的。旁边的一桌也开始上菜了,但是还没来人,可能是旅团订的,估计一会就到,我们也没多理会,狼吞虎咽的吃着。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发现身后的桌子上,那两只猫跳了上去,对着鱼就吃起来了,它们好聪明,吃了几口赶紧跳下桌去,生怕被服务员看见,但是服务员好像消失了一样,好久没再出来,好奇怪,我在一旁偷偷笑,哈哈,有点坏了我,我在想,让你把猫饿的,毁了你一桌菜吧,谁让你不首先在饭点喂他们呢。我继续吃我的,不知什么时候,猫在我脚下,喵喵的叫,也不好意思再去偷吃桌上的菜了,吃饭的旅人来了不少,但是那一桌还是不见人影,菜依然在上面。待我吃完,我夹那些剩菜给它吃,它好厉害,用两前爪抓住我的筷子,才开口去吃菜,我夹的都是鱼,吃的它好个欢喜,但是我不敢去摸它,它也不让我摸,除了我夹吃的给它的时候才用身体蹭我几下,好似在说谢谢,真可爱。
结账后走出餐馆,我们向着古城的方向走去,短短一二百米的路就碰上几家卖鼓的小店,是那种手鼓,鼓的身纹上了苗族风情的色彩,很绚丽的颜色,店老板放着民谣,自己拍打着手鼓,很是好听,感觉特别享受。前边出现一座桥,上了桥才发现,桥下正是沱江,两岸便是古城,依山而建,夜幕下,开足了霓虹灯,站在桥上,沱江景一览无遗,太美了,两岸上商店繁多,人头攒动,我仿佛看到了昔日古城繁华的景象,古城始建于康熙三十四年,即1701年,以苗族,土家族为主要人口,距如今已300多年,沱江水依然潺潺流动,江上有一处落差,大概一两来米的高度,水落下来的声音却特别大,黄色霓虹灯下,还看得见它激荡起的水雾,靠边的水车滚的飞快,我想把它叫做古城的“瀑布”。回看三百多年,却已物是人非,得换了好几代人,只叫这沱江水洗尽了她的沧桑,浮现她的韵味,醉了那他方来人。
迫不及待走进了古城的街道,鉴于我对古城的热爱,我想亲吻这大地,但是这么多人我只能作罢,转而拥抱这南方长城,用手触感她的风韵,油然我心内古老却又年轻的古城情怀。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情怀,对古城无比的钟爱,好似我就是古城的一部分,她的历史风桑就是我的向往。
那一夜我们乱逛,从河岸的一边走到尽头,看过了许多的酒吧,有热闹的舞厅,有清闲的民谣吧,唱着少年锦时,在少数民族卖手鼓的商店,我会停下脚步,听她的鼓声看看她的鼓,好陶醉,那时我就在想,当我老了,寻得一处僻静的古城住下,听着手鼓,喝点小茶,也算安度晚年了。在快到尽头的地方,有一处祠堂,祠堂下一点有一家正在弄木锤酥的店,这是一种当地的食物,应该算是糖类,夹和着花生等果料,在一个大铁盆里,使一个大的木锤用力击打着,就像锤石头那感觉,花生的味道四溢,直闻的想流口水,我们一行人就上去试吃了,吃起来跟酥糖有几分像,但是味道更浓,口感更加,真的很好吃,回广州时得带上。第一天算是这样就过了,当然我们也拍了些许照片。往回走回住处的客栈时,我想吃麻辣烫,然而,问了好多家都没有,最后一家老板说,这一带都没有麻辣烫,只有烧烤,天啊,这是一个没有麻辣烫的地方,我是觉得好神奇的,无奈我只好打包个当地的牛腩面回去,说实话,好家伙,很辣,大冷天里辣的汗都出来了,也算是尝了地道的凤凰牛腩面,够我上火好一阵的了。
第二天我们睡到快接近中午才出门,这一次,我们从对岸由北到南走了个通透,遇到一家名叫慢悠递悠的纪念品小店,里面灯光色调很暖也耐看,一行人就进去了,有相册,布置笔记本,明信片,书签,小摆具,莲花盆栽,满是凤凰色彩的纪念小样物。我买了一盒书签共六张,写上一段小话盖上凤凰红印正好一人送一张,简直完美了,嘿嘿。同行的一个女生买一本笔记本,正在桌上使劲往本子上海印,仔细端详,玻璃桌面下,塞满了各种留念得票子,有用几毛钱写下的话,各种明信片的,花花绿绿,也有火车票的,最终我们决定也把火车票签名后留下,摆在一起,很醒目,留心一看,满桌只有我们五张广州来的火车票,小小有点得意。正看的起兴,走进来两位女子,米白色的大衣外套,淡淡的妆容,一抹粉粉的口红,就如平静的湖水突然被两只飞燕划破了涟漪,在我的心头荡漾开去,我拿起手中的相机,默默偷拍了几张,以示心中喜爱,可最终也没上前讨得姑娘几句,无功而去,如今想起来也是几分遗憾,只能安慰自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珍惜眼前人。
出了明信片小店,在对面的零食特产小店买点酿制的小辣鱼解解嘴馋,她家店有只黑花猫正坐在门槛上望着街道出神,就像在耐心等待客人的到来,我蹲下来摸它,丝毫没有任何惧怕的迎合我,加上前一晚遇上的两只猫,我不能不说凤凰这个地方的猫是不怕人的,很有趣。买完吃的转身便要往街南走去,遇上一位推销坐摆舟的阿姨,讨论中得知是从凤凰隔壁的怀化过来的,一番推销我们倒是同意了坐她的船,只是还没逛够,还有许多地方要去,阿姨也是爽快,给我们当起了导游,要带我们逛,末了再去坐她说的那个摆舟。阿姨这一路带着我们,小巷子里穿来穿去,走过了朝阳宫,去了古城博物馆,到了沈从文故居,,,,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他的笔下,凤凰别致的美,连他的情书,也是那般的妩媚。
这一夜,我们去了酒吧,很吵的那种,点个套餐,几杯小酒几两小吃与果盘,坐在沱江边便听起震耳欲聋的音乐,不时有人扮的僵尸与丧尸走过,却无人受惊,原来都知道这一夜是万圣节。这类的酒吧算是凤凰最喧闹的了,我却觉得这与温文沉稳的凤凰是不多搭的,却也挑不出它的毛病。由于酒吧太吵,这一夜的喉咙是沙哑的,回来客栈后耳朵是嗡嗡的作鸣,又因为喝了酒,在头晕目眩加耳鸣的难受中睡去。
第三天,这是我们的归期,下午六点的火车。这一天我们也是中午出门,趁离别古城前再溜溜,留下些许。在沱江的上边,一条公路横跨,桥上的一边便是南华门,南北两座小山,走上了南边的一座,顶上有习太极剑的大爷,优雅自在,翩翩起舞。山体上,雕塑着凤凰很多名人、书法家的脍炙诗篇,使得小山不再只是小山,却也是小山,,,,,,
下午,时光荏苒,我等匆匆离去。这儿的荷花真好,你若来看,一定会喜欢。
2016-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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