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若不是翻开日历,便不能肯定是已是中秋,但也同样是思念的时节罢。清晨时,我独自品着咖啡,阅着一册“最美的词”,沉陷于词人们的世界里,于是也更是忧郁起来。沉思时,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我凝望着窗外的天空,它是蓝灰的和一点点的黑色,周围都是灰蒙蒙的;是寂静的。远处应是一片绿色的山脉,却像是默色的山水画,用黑色线条勾勒出山脉与天际的交接,从昏暗的山脉后牵强地折射出初升太阳的残光。片刻后,灰蒙的天空是暗暗的,犹如从白昼快速地陷进了黑夜,窗外乌云弥漫,闪光中挟着隐隐的雷声,骤然洒下一阵料峭的秋雨,此时天空是热闹的;大地也是热闹的。
雨至午时依然清洗着满片清秋的大地,天有微暗,带些倦意地我躺在床上,我细细地品着雨滴洒在地面发出的声音,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中说到:“雨不但可嗅,可观,更可以听。……听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读着李后主的“浪淘沙”感似此景,但非此情。他是囚人,我是自由的,他的愁是寸断的是千古哀音,我的愁是渺小的是自己的,相比他的愁,我的更像是大漠中的一粒微沙般。因为秋雨让后山下的那片树林也有了片刻的安静,鸟儿们是否筑好了能抵御寒冬的巢穴,是否正在等待着亲人回来团聚呢?就是平日里叫唤不歇地谁家的狗狗,今天却安静起来,或许正和它的主人们享受着团聚的天伦,而无暇为孤独叫唤了。
滴嗒,滴嗒,滴嗒……这连绵地滴嗒声像是一首催眠曲,也像是母亲轻声唤着的歌谣,教我放下所有忧愁,快快地睡了罢。傍晚,我一个人登上顶楼远望,城市的喧嚣与华灯美不胜收,看着家人正赶忙摆放祭月用的物品,我开心的玩弄着父亲给我做的柚子灯,我正深陷于这美好的时光中。一阵阵凉风吹进窗里,侧躺且缩着的身体不禁地打了个擅,单薄的衣裳让我体感到初冬来临时的气势,无暇了,我赶紧回味着梦里的那些美好时光,我努力地想着,却越觉得心里更痛;更酸了;眼泪不禁的从眼角流过,滴落在枕边。湿湿的;凉凉的,枕边也是;天气也是;心里也是;整个世界都是。此时已是傍晚了罢,附近的路灯早已亮着,雨也下着,天也暗着,我起身想将窗户关紧,却看得雨滴在灯光照射下显得如此晶莹,雨水落在路边,像一条条急促的小溪,流入暗沟,汇入河里,而落在我心里的愁雨应该流到哪里呢?
雨确是一种可听,可观的美感,却是哀伤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别人家的屋檐,小心地躲避着,向这里跑来。我知道那是父亲,我小跑着到楼下打开门,“爸,你回来了?” ,习惯却有哽咽的说着,“嗯,因为中秋很难买到票。”,借着路灯从父亲背后折射来的残光,几许不见的父亲,清瘦许多,白发更多了几丝,看着深陷地眼圈,想想父亲这般年纪还在忙碌着,我的哀伤化成一股热流,流进心里,涌上心头,充盈着眼睛,我借着大门的暗角,偷偷地拭干了泪,怕他看见。料峭的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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