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16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大卫·索利斯(David J. Thouless)、邓肯·霍尔丹(F. Duncan M. Haldane)和迈克·科斯特里兹(J. Michael Kosterlitz),以表彰他们关于拓扑 ...
2016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大卫·索利斯(David J. Thouless)、邓肯·霍尔丹(F. Duncan M. Haldane)和迈克·科斯特里兹(J. Michael Kosterlitz),以表彰他们关于拓扑相变和物质拓扑相方面的理论发现。其中,奖金的一半由索利斯获得,另一半由霍尔丹和科斯特里兹均分。
索利斯1969年关于伊辛模型的文章中,所署的工作单位是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理论物理研究所,但注明是暂时离开伯明翰,说明他当时在石溪做了较长时间的访问。这个研究所是杨振宁1966年创办并主持的。杨先生曾告诉笔者:“索利斯是布朗(Gerald E. Brown)的朋友。”原子核与天体物理学家布朗是这个研究所的教授,也曾在派尔斯指导下在伯明翰工作多年。1968年,他被杨先生聘到石溪。后来他与贝特长期合作研究。
1969年索利斯在石溪的时候,去贝尔实验室访问了安德森(Philip W. Anderson)。安德森是凝聚态物理的大师,1977年与他的导师范弗列克(J. H. van Vleck)及英国物理学家莫特(N. F. Mott)分享诺贝尔物理学奖。他1967至1975年在剑桥大学任兼职教授期间,把固体物理理论组改名为凝聚态物理理论组,这就是“凝聚态物理”这个名词的来源。
索利斯的家庭情况是怎样的?1958年与比他小三岁的英国同胞玛格丽特(Margaret)结婚。玛格丽特是学病毒学的,他们在康奈尔认识。索利斯和玛格丽特有3个小孩,麦克(Michael)生于1960年,克里斯托弗(Christopher)生于1961年,海伦(Helen)生于 1972年。他们家里没有电视,索利斯喜欢给孩子们念儿童书,比如阿瑟·兰塞姆(Arthur Ransome)的《燕子与亚马孙》(Swallows and Amazons)系列,通常是每天一章,在孩子们的请求下可以是两三章。家庭度假往往与索利斯参加会议重合在一起。有趣的是,如果是在欧洲,他们开着行卧两用汽车去,夜间在里面过宿,从来不住旅馆。
量子霍尔效应自从1980年被发现后,一直是凝聚态物理的重要课题,曾两次获诺贝尔奖青睐。量子霍尔效应是二维电子气的行为。二维电子气在两种不同的半导体的界面形成,电子局限在这个二维平面上运动。在低温下,二维电子气的霍尔效应出现量子化,也就是说,电流与霍尔电压的比值总是某个常数的整数倍。这个整数非常精确,精确度达到10亿分之一,而且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实验参数时保持不变。如果磁场改变达到一定程度,量子化的整数跳到下一个整数。而那个常数的倒数以量子霍尔效应的发现者命名为冯·克里青(Klaus von Klitzing)常数,已成为电阻的标准。
最后,我们看到,他们三位都是长期在美国工作的英国人,分享2003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莱格特(Anthony J. Leggett)也是英国人,1983年从英国移居美国工作,是美国伊利诺伊州立大学教授(他得奖时,笔者正是他的访问学者)。由此可以看到那些年英国人才流失的严重。香港人高锟获得200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工作,是1966年在英国国际电话电报公司(ITT)的英国分公司标准电话电缆公司(STC)完成的,后来他去香港中文大学兼职,然后又去ITT的美国分公司任职,最后又去香港中文大学。大概1990年代开始,英国也吸引人才流入,达到一种平衡。获得2010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盖姆(A. Geim)和诺沃谢诺夫(K. Novoselov)在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工作,最初都来自俄罗斯。
索利斯夫妇现在住在故乡剑桥。笔者前段时间发邮件给索利斯,祝贺他实至名归、姗姗来迟获得诺贝尔奖。以他和家人名义的回信提到索利斯目前有点健康问题,还说:“大卫获悉得诺贝尔奖,感到感动和光荣,而且很高兴与科斯特里兹和霍尔丹分享。他感激世界各地的朋友和同事的祝贺和对他对物理学的贡献的赞美(David was moved and honored to learn of the Nobel Prize, and he was delighted to hear that he would share it with Mike Kosterlitz and Duncan Haldane. He is grateful to all his friends and colleagues around the world who have sent congratulations and made such lovely comments about his contributions to physics)。”